华人妈妈:童年童趣易逝,为人父母亦难亦易
2021-02-20

 温哥华港湾(BCbay.com)专栏作者

星河

      一天,小学老师发来一张儿子手持“雪中小鸟”绘画作品的照片,我看了之后顿时暖化了,感觉好可爱啊:可爱的笑容,可爱的门牙,可爱的稚嫩画风,可爱的白色雪点,可爱的红色小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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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孩子常常不知道自己这么可爱,然后就一年年长大了,很多时候你想把这种可爱永远留住,却遗憾地不能。许多父母都有这样的感受,子女长大后,每当翻看他们儿时的照片,嘴边会立即漾起最温柔的笑容。养孩子不易,但照片里似乎只留下他们最天真可爱的样子,哭闹的情形也有趣无比,即使当时让爸爸妈妈很苦恼,不知道如何安抚。当一切成为过去式,孩子童年时的模样,成为父母心中最温暖、最柔软的记忆。

  这几年,大女儿个头窜得很快,和她近距离说话时需要略微扬起头。那天,我想要像小时候那样拥抱她,却不得不踮起脚尖,非常费劲儿。奇怪着女儿怎么突然长大了,那个可以轻轻松松揽在怀里的小女娃去哪里了?幼时的女儿,倒成了我心中十分想念的人。

  常常翻看她小时候的照片,看一次心暖化一次:女儿第一次去小学报到,肩挎学校发给她的袋子,在教室门前灿烂微笑;身穿漂亮短裙,斜躺在碧绿的草地中,笑容可爱之极:钢琴课中,小小的她坐在琴凳上,认真看着琴谱,脚还不及地面;公园长椅上,一席白裙的她歪头凝望妈妈的镜头,嘴边挂着俏皮的笑,简直象个小天使;家里,她有时认真地嘟着嘴玩玩具,有时好动地站在沙发上看电视,有时随着音乐转圈圈跳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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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除了老照片带来的视觉回忆,脑海里还常常响起女儿小时候喜欢唱的歌曲,一遍又一遍。高兴时她会蹦蹦跳跳着唱,坐车时她常常从头到尾哼唱自己编的歌儿,给开车的爸爸或妈妈伴奏,有时唱着唱着就睡着了。

  小时候和她说的中文童谣,女儿现在还依稀记得。有一天高高个子的她,和我坐在床头,再次玩起拍手歌,仿佛童年重现,感觉很温暖,又有些伤感。 孩子们天真可爱的模样,会随着他们长大慢慢逝去,他们逐渐成熟、稳重,还会害羞扭捏,有了小时候不曾有的种种烦恼,关于生活学习的、关于友情爱恋的、关于身体面容的,关于周围世界的。

  你在街头也会看到,那些长大些的孩子,不再天真无邪,一举一动充满童趣。如果是沉迷网络世界的人,脸上还会挂着对他人他物的淡漠。他们也会说起自己的童年,“我小的时候怎样怎样……”,每当说起的时候,就意味着童年童趣已逝。

  所以更加珍惜小儿子稚嫩的样子,他婴儿期的那种可爱也已经留在记忆里了:一边在地上爬,一边手里拿着块抹布,学妈妈的样子,擦擦这里擦擦那里;姐姐弹琴时,他常常爬到钢琴下捣乱;一次在家里爬行探险,头卡到椅子腿中间,一脸恐慌不知道如何出来……这些滑稽模样,都被妈妈及时抓拍下,儿子现在也会偶尔津津有味翻看自己的老照片。

  孩子一年年长大,为人父母者也在成长。爸爸妈妈这个职业非常特殊,大家没有经过培训就上了岗,别人家的父母怎么当,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养,跟着照抄作业似乎行不通,只能依靠自己慢慢摸索。为人之母后,我在养儿育女路上摸爬滚打十几年,总算有了些许经验,当然也有很多教训和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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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子女大些后,日常生活对父母的依赖逐渐减少,但精神上的困扰、学习上的难题、兴趣上的发展、未来之路的抉择,都少不了父母的帮助。但怎么帮是个难题,既要给孩子正确指引,又不干涉他们的选择自由。

  前一段时间,演员郑爽的代孕弃子事件被媒体曝光,许多网络文章纷纷披露她的个人成长经历。笔者读了后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郑爽的童年和少女时代压力不小,承载了父母太多的期待,母亲刘艳一直梦想成为明星,愿望未成,就全部转嫁到了女儿身上。本来渴望过普通生活的郑爽,虽然并没有舞蹈天赋,却在爸爸妈妈的要求下学习舞蹈、表演。小小年纪独自背井离乡,去四川一个舞蹈学校继续深造。期间经历的孤独寂寞以及社交学习压力,估计只有她自己清楚。

  成长过程中父母给予的更多是压力、指令,而不是亲密陪伴,这对郑爽的身心健康发展,肯定有着很大影响。长大成人后,无论工作拍戏还是恋爱交友,母亲刘艳仍然给郑爽施加着影响。久而久之,在郑爽看来,自己所有努力的动力来自于不让父母失望,某种程度上,这是她的义务。

  孩子这样想是可悲的,而父母能逐渐让孩子这样想,也是可悲的。郑爽的父母的确为女儿付出很多,早年省吃俭用,积攒培养女儿的经费,一直费尽心思规划孩子的未来,忙于参与她的生活,告诉她应该上这个学,拍这个戏,交这个友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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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社会上如同郑爽父母那样的爸妈不少,他们爱孩子爱得呕心沥血,简直就象爱他们自己,梦想孩子成为自己没有成为的那个光辉人物。但这种爱过于沉重,甚至有时让人不寒而栗。一些父母出于所谓的爱,对孩子什么都能做出,言语辱骂、肢体殴打、变态施压,逼着子女成为他们想要的模样。

  所有的孩子幼时都是可爱的,笑容无邪,可长大后却成了不一样的人,有些人仍然温暖友善、快乐阳光,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;有些人内心却埋藏着挥之不去的阴影和压力,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即使知道了也不敢去追求。他们或许真会成为父母想要他们成为的人,却没有了自己。最可悲可叹的是,他们既没有获得父母希望的成功,还丢失了自己。

  为人父母很难,难的是你费尽心思也没办法让孩子如了你的愿,你伤心失落,子女可能也因承受不了压力,与你关系疏离,身心健康受损;为人父母也不难,只要你懂得真正爱孩子的方式,关心照顾他们,同时给他们自由飞翔的机会,让他们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,而不是你规划的样子。

  天下事有难易乎?为之,则难者亦易矣;不为,则易者亦难矣。而这个“为”字,对于父母来说,一定要有个度,不能过度为,不能自以为是地为,而是合适恰当地为。很多时候学会放手,无为而治,顺其自然,孩子可能成长得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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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童年时代的孩子们,用一个个天真可爱的样子给父母带去太多快乐和慰藉,我们期望孩子能感恩养育之恩,同时也该感谢孩子,给自己的生活增添充满幸福的篇章。努力做一个真正的好父母吧,让子女能够成为最美丽、最洒脱的自己,无论孩子是否能够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,唯祝他们永远与笑容、阳光、健康、善良相伴。

(图片来自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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